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傻子系列

2001-03-28 来源:中华读书报  我有话说

又读了一部描写“傻子”的小说,第五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《尘埃落定》。麦其土司的二少爷在众人眼里是“傻子”,他其实并不傻,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不傻,但他反而利用他人认定的“傻”,平安地生存下去并夺得了权力。读这部小说的时候,我摆脱不了陀思妥耶夫斯基《白痴》上那个心地纯洁善良、其行为在所谓聪明人眼里是“白痴”之举的梅诗金对我的影响,这几乎冲消了我读《尘埃落定》审美快感。“傻子”这一语言意象符号,快速地给我铺开了文化的背景,让我很容易又很准确地把握住土司次子是真傻假傻,以及他的命运归宿,故而缺少了那份神秘。

不少作家热衷于写“傻子”,用“傻子”来图解一种人性的本质,文化的现象和生存的境况。如果要编一套傻子文学系列书籍的话,被选的作品有俄国的《白痴》,美国的《喧哗与骚动》,法国的《巴黎圣母院》,中国的《狂人日记》等。当代作家韩少功的小说《爸爸爸》也是写傻子的,而小说中写到傻子的就更多了,贾平凹《高老庄》上迷糊叔,苏童《三盏灯》中牧鹅人傻子扁金,余华《河边的错误》里的疯子等等。写什么是作家的自由,而写傻子当然也有作家的理由或目的。但总的来看,傻子的意义几乎穷尽了,没有新意,读后产生不了震撼,就像读多了写鬼的故事,最初的恐惧和恐惧带来的刺激,渐渐消失,甚至自己也能编几个鬼的故事了。一个艺术形象,一旦普及泛化,成为既定的生硬的符号,这形象难以唤起人的审美情感,作品的意蕴受到破坏。我不是文学评论家,这是我读多了“傻子”后感觉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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